何云苒又柔弱得说，“没事，我还能坚持的。”

“不用，这里有何姝棠就够了。”时璟年头都不抬，左手翻资料。

她又准备坚持，李安恭敬地伸手对向门，“何小姐，我送您。”

何云苒脸黑的像墨汁，要滴下来。

她现在讨厌的人，又多了一个！

待她走后，时璟年才发现何姝棠不在病房，而门外斜角，是沈霁礼的身影。

......

何姝棠站在沈霁礼面前，“教授，你是来看我哥哥的吗？”

沈霁礼温和一笑，“听雪嘴快，我就赶过来了。”

“那麻烦教授了。”

“棠棠，上次我说的事，你考虑过了吗？”

何姝棠刚张开口，时璟年先发出声音，“你怎么回事，一再说这些。”

他顶着纱布走到何姝棠身边，何姝棠很担心，“你怎么出来了，快回去躺着！”

他不动，沈霁礼也不动。

走廊很凉，有冷风穿透。

气氛又沉，他们像黑白棋子对峙，谁也不让谁。

沈霁礼回应，“我是她的教授，理应为学生的前途做打算。”

时璟年语气掺杂着淡淡的，却不可忽视的阴奉阳违，“前途，怎么不见你有前途？”

沈霁礼沉默，低头看他的腕骨，视线好似穿透腕骨，看到了腕骨碎裂的画面。

气氛越来越僵，皆围绕何姝棠这个中心，何姝棠必须将他们驱散。

“教授，谢谢你来看我哥哥，我会好好照顾他的，我没记错的话，您下午有课，您先去忙吧。”

“嗯，时间还长，你慢慢考......”

“不考虑！”

时璟年态度很生硬也很坚定，何姝棠推着他一路回到病房里。

时璟年喝完杯子里的水，左手悬空，“杯子。”

他示意何姝棠拿回去，何姝棠声线平平，“你放旁边。”

男人不动，手还举着。

何姝棠过去接过，反被他勾入怀里。

“会犟了，嗯？”
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