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太后传旨走上孟良,
虽说胆大心里也发慌,
为救六哥杨元帅,
乔装改扮见女皇,
千方百计来盗发,
把生死二字扔一旁。
他迈大步上了银安殿,
两边的辽臣似虎狼。
孟良他,偷眼大量萧太后,
这个女人不寻常,
八宝九龙冠头上戴,
滚龙皇袍闪金光,
两道细眉一对蛇眼,
唇红齿白气度昂扬。
孟良跪在银安殿上,
萧太后也大量孟良,
“外面是你揭皇榜?”
孟良点头笑脸扬。
太后问:“你姓字名谁对我讲?”
孟良说:“我叫周保家住在周家庄。
我父周卫国生了病,
叫我送鱼给军兵来尝。
山人路过看见了皇榜,
我能治马您莫要惊慌!”
太后闻听这番话,
满面带笑喜非常,
叫人找来董铁鼓,
银安殿上会孟良。
二人假装不认识,
太后说:“你带他治马看端详!”
二人来到御马号,
“周大哥,治不好宝马罪难搪,
周兄你可真有胆量!”
接声搭话的是孟伯昌:
“兄弟你出去办公事,
我闲游散逛到这厢,
揭下皇榜要治好马,
也好给兄弟去愁肠!
在殿上我们假装不相认,
怕治不好马给你惹祸殃!”
董铁鼓听完暗思想:
“周兄的智慧比我强!”
开口道“周大哥你用人手只管讲,
我好派人把你帮!”
孟良说:“只用我们兄弟俩,
不用别人来帮忙。”
说完二人看宝马,
果然是无精打采口不张。
孟良说:“贤弟准备一盆水!”
董铁鼓答应一声走得忙。
趁着董铁鼓去打水的时候,孟良把骕驦驹的嘴掰开,把贴在马嘴里上膛的那个东西取出来了。到底是什么东西?孟良也不知道!这是老渔公给他的,是渔公自己配的。好像小膏药一样,贴在马嘴里,马就不吃料了。因为这个东西很小,又和马上膛的颜色差不多,不易发现,所以再高明的兽医也没法治。
等董铁鼓来了,孟良就用那盆水忙活一阵,又把马嘴给洗干净了。没有喝杯热茶的功夫,这匹马就又吃又喝、欢蹦乱跳了。
这可把董铁鼓乐坏了:“周兄啊,你给马用的什么药,好得这么快呀!”
孟良说:“这个偏方现在还不能告诉你,过两天保你学会!”
董铁鼓带着宝马和孟良来见萧太后。太后高兴的说:“这匹马就是我的第二条命,不能叫你白治,赏银千两!”
孟良说:“银子我先不要。因为这匹马没有完全好,我怕他再犯,再犯了就不好治了。还需要再找看它几天!”
太后说:“那就请你在护理几日。如果怕你父不放心,我派人去给他送信。”
孟良说:“那倒不必。不过我需要在大街上遛马,也许还要出城。”
太后说:“这好办,把董铁鼓的腰牌先给你使用。不用说大街小巷、出城入城,就是皇宫院也可随便出入。”
董铁鼓的这块腰牌跟老渔公的那一块可不一样了,这种腰牌可以出入皇宫,又叫牙牌。董铁鼓摘下来交与孟良。
太后说:“董铁鼓,你在皇宫内熟悉,就把腰牌先给他使用。这几天你还要把周保家招待好,一切开支花销,先记在帐上!”
董铁鼓说:“是!”
太后说:“周保家,你一定要把这匹宝马给我护理好!”
孟良说:“请太后放心!有两三天就差不多了。”说完,太后退殿。
孟良对董铁鼓说:“你先回家,我在街上遛遛这马,回头我再把它拉到贤弟家里去,告诉你他得的什么病。”
董铁鼓一听完全相信了,就说:“那我就回家等你。这回咱哥俩该好好喝几杯了。”
董铁鼓回家了。孟良上了马,带着宫院的腰牌在大街上横冲直撞!忽听前边有人高喊:“闪开、闪开,撞上不管哪!”
孟良抬头看分明,
迎面有人前护后拥,
有几对鞭子几对棍,
几对铁索几对绳,
指扇掌扇短少龙凤扇,
鹦舞鹦幡缺少鹰爪鹰。
金瓜钺斧缺少朝天镫,
红罗伞下罩八抬轿一乘。
轿帘就在上边挑,
有一位官长在轿中。
长翅乌纱头上戴,
上插官花闪金星。
腰中系着横廷玉,
眉清目秀好仪容。
年纪就在四十多岁,
精神百倍很威风。
孟良看罢心一动,
看此人有些面熟又记不清。
他在北辽把官做,
又为何与北辽穿戴大不同?
细打量此人和六哥长得象,
忽然想起来事一宗:
曾听说杨家大战双龙会,
死了老少众英雄,
五个出家当了和尚,
四哥八弟失落辽营。
但愿苍天睁开眼,
今天能见到杨家英雄!
又一想他果真要是杨家将,
为何降辽怕死贪生?
他忘了他是中原将?
他忘了他家将门庭?
他忘了他的生身母?
他忘了金刀老令公?
可能他贪图荣华忘了本,
把全家老小一旁扔!
孟良只顾胡乱想,
宝马冲进了队伍中。
只吓得官兵急躲闪,
孟良真是个惹祸的精!
他心想:“要是个投降的杨家将,
我撞他的道队也应当。
我豁出这把生灵骨,
要探探黄河几澄清!
我索性就去把他撞!”
二足磕镫向前冲,
宝马一犯性撞倒了八抬轿,
里边的官员摔出大轿中。
官兵跑过忙扶起,
口尊一声:“驸马公,
不知哪一个青头楞,
人是狂徒马也疯!
冲撞队伍摔了驸马,
请您赶快把令行。”
连人带马带回府,
驸马回到书房中。
差人上前来报告:
“这个黑小子来历不明,
他骑的本是太后的马,
还有块腰牌在腰中。
问他为何冲道队,
他一言不发不吭声!
您是杀、是问、还是送监狱?”
驸马说:“我要亲自来问清!”
差人领命忙出去,
推进来孟良大总兵。
驸马闪目留神看:
此人由头至脚一身青,
面似锅底浓眉大眼,
胸宽背厚两肩平。
站在那里直运气,
好像此人有冤情!
附马问:“你是何人立而不跪,
家住哪里你叫何名?
你哪里弄来这匹马,
赶快对我说实情!”
孟良说:“我是渔公的亲生子,
父子二人靠打鱼为生。
我替父亲把鱼送,
正赶上萧太后出榜我看得清,
骕驦驹宝马的了病,
我治好宝马有了功。
今天出来为遛马,
没想到它一时犯性把队伍冲。
周保家就是我的名姓,
我不是歹人望驸马查清!”
驸马听完,点了点头说:“你父亲就是周卫国吗?”
“对!”
“为什么他没来呢?”
“他病了。”
“没听他提过有儿子呀?”
孟良说:“我不常在家,常到中原各地做买卖。我又好交朋友,我父亲对我很不喜欢,根本不提他有儿子。”
驸马说:“你常去中原?”
孟良说:“对。我在北辽买马到中原去卖,再从中原买回珠宝到北辽来卖。像东京汴梁我就常去!”
驸马一听,半晌无言,叫手下人全退下,又问:“你可知道汴梁城有座天波杨府吗?”
孟良心说:“有门儿!”就回答说:“有,有!你想打听杨府的事吗?只管跟我讲。杨府里里外外,由上到下,我全认识!”
驸马听了,站起身到外边看了看,外边无人,又坐下问道:“你和杨府为何这么熟呢?”
孟良想:“我还得留神,还不知道它到底是谁?别一句话说漏了,惹来性命之危!”忙说:“因为我常到汴梁卖马,杨家男女全是武将,有几个不爱好马的呀?所以常去杨府。”
驸马问:“那杨府的老太君身体怎么样啊?”
孟良说:“很好,就是一想起她失落的儿子,就特别伤心,一哭就是几天!也不知道她儿子是死是活?如果还活着,也是把他老娘给忘了。要不,老太君怎么连一封信也没接着哇?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,母行千里儿不愁啊!”
孟良说着话,一看驸马已经泪流满面,就又说道:“驸马,难道你和杨家沾亲带故?另外,我骑得马撞了你,我可没犯罪!你在那儿坐着,我在这站着,还五花大绑的绑着,你心里忍得下去吗?”
驸马心想:“他有腰牌,又有太后这匹马,决不是刺客!”就站起身来给孟良解绑:“周保家,我放你走吧!”
孟良说:“我还有句话要问,驸马你贵姓啊?”
“我姓木,叫木易,我也是中原人。金沙滩一战,我被铁镜公主拿住,招了驸马。我要的条件是穿中原的官袍带履,用中原的执事摆列,不和中原人作战。他们全答应了,我也就做了驸马。”
孟良说:“我一提太君你哭什么?”
孟良说:“那杨门皆是忠良,只可惜死的死,丢的丢,我是替老太君难过!”
驸马说:“人不伤心不掉泪,战场上死的人多了,你为什么不难过,单位杨家掉泪呀?要叫我看木易合在一起是个杨字。你别拿我当个粗鲁人,我是粗中有细!你放心,如果对我说了实话,半句也走漏不了风声!”
驸马上前拉住孟良说:“周保家,我看你为人忠厚,那就告诉你吧:我是杨四郎杨延辉。”
孟良说:“四哥,我也告诉你吧:我叫孟良,是边关的总兵?”
杨四郎一听,奇怪了:“你怎么又是孟良了?”
孟良就由头至尾把金沙滩以后的事对四郎详细讲了,然后说:“我为了救六哥,才到幽州来盗取药引子!”
四郎听完,心里更是万转回肠:母亲偌大年纪还来征辽邦,六弟为了破阵中了暗算;孟良又为了救六弟,不怕刀山火海来闯幽州!自己哪?每日风不吹、雨不淋,享受荣华富贵!弟兄们为国为民肩负泰山;自己也算贪生怕死轻如鸿毛。因此,心理十分难过!又问孟良:“你来幽州找什么药引子呀?”
孟良说:“我正为此发愁呢!今天既然遇上四哥,那就交给你办吧!要的是龙须凤发。龙须有了,就是八王千岁的胡子;凤发,得要萧太后的一缕头发!”
这一句话把四郎给难住了,可又不能说办不到。“我要办不到,孟良就更办不到了!”四郎想了一会儿,说:“孟贤弟,你今天先回董铁鼓那里去,明天早晨再来找我。”
孟良说:“好!”
四郎叫人把马还给了孟良,然后就回到房中。公主不在,抱着孩子给太后问安去了。驸马有两个孩子,长子叫宗峰,五岁时被一位道长带走学艺,已走了十年了。小儿子不到三岁,叫麒麟子。萧太后特别喜爱这个小外孙。驸马在房中想来想去,想出一个办法,就摘了纱帽、脱去官服、躺在床上静听屋外的动静。
果然时间不大,就听公主回来了。奶娘抱走了小公子,公主就进房了。驸马赶紧牙关一错,就把舌尖咬破了。公主刚站到床前,问了一声:“驸马,你——”还没等往下问,驸马连吐沫带血往地下一喷。
公主一看吓坏了:“哎呀,驸马你这是怎么啦?”
四郎在床上来回打滚,双手捂住心口,喊个不停:“哎呦,疼死我也!”
杨四郎装作心病有复发,
躺在床上来回打滚直唉呀,
铁镜公主害了怕,
急忙上前把驸马拉:
“你得的这是什么病?
我去请御医来诊脉!”
驸马摇头叫公主:
“再高明的大夫也白搭,
是几年前我得过这种心疼病,
有位道长开方给我把药抓,
药方上只用龙须和凤发,
道长又对我说根芽,
要龙须他认识八千岁,
要凤发他托八王去找正宫娘娘拿。
有了龙须和凤发,
治我这病有如一把抓!
到如今龙须还有就缺凤发,
十之八九我要命染黄沙。
我死后全靠你把孩儿养大,
也算是公主成全了我一家!”
说至此他舌头疼得流下泪,
又紧锁双眉直咬牙!
只吓得公主脸色变,
只吓得公主手脚麻,
有了龙须少凤发,
只急得公主含泪花:
“我到哪里去找老道?
没有凤发可急死唉家!”
驸马又说:“皇娘的头发就能用,
不知她肯不肯把头发拔?”
公主说:“皇娘的头发能治病,
我现在进宫去找她!”
这位公主人才出众又贤惠,
文武双全谁不夸?
她进宫见了萧太后,
珠泪滚滚叫皇妈,
太后一见是铁镜公主,
哭哭啼啼不知为啥?
萧太后在四个女儿里,她最喜爱这个小女儿铁镜公主,一见她哭哭啼啼,忙问:“为娘从来没见过你掉眼泪,今日大哭不止,这是为了什么?莫非说夫妻吵嘴你受了委屈?驸马可是你自己找的,那时为娘不愿意,你要死要活得非跟木易不可。为娘疼女儿,才把你许配给他。十几年来你们夫妻不是没红过脸吗?”太后一口气说个没完了。
公主说:“皇娘你别再往下说了,不对!我和驸马是恩爱夫妻,没打架!”
“那你哭什么呀?”
“驸马他病了!”
“哦,可以请御医去给看看!人吃五谷杂粮,那有不得病的?”
“皇娘,他是旧病复发,不好治!”
“什么病啊?”
“心疼病!”
其实呢,是驸马自己咬了舌头,带吐沫喷出的血星子。叫公主这一说就更厉害了,萧太后也害怕了:“那快治吧!”
铁镜公主说:“驸马从前犯病使用一个偏方治好的。”
太后说:“越是偏方越治大病!还有这个偏方吗?”
公主说:“有。就是两味药,现有一味,还缺一味。”
“那赶快派人去买!”
“皇娘,这味药可买不来。”
“怎么呢?”
“要凤发,就是您的头发!”
太后一听,忙问:“是全要吗?”
“不,要几根就行。只怕皇娘舍不得!”
“嗐,只要能治驸马得病,几根头发有什么舍不得?来,你用剪刀剪几根拿走吧。”
公主说:“皇娘这样疼驸马,等他好了,我一定叫他好好孝敬皇娘。再慢慢劝他帮助灭宋,他的枪法可好啦!”
太后说:“对,我将来一定能沾木易的光!”
这个光到实沾上了!到后来杨四郎倒卖了幽州城。别的光可沾不上!
铁镜公主说:“皇娘,那我就把头发给您梳一梳吧!”
太后说:“也好。”
公主把太后的头发破开,梳头时见头顶的头发最长,这时候为了救驸马,她就不顾皇娘了!真应了那句话了:亲不过父子,近不过夫妻。一点儿也不假!
公主把皇娘头顶上最长的头发挑出一小绺儿,在二姆手指上绕了几遭,用力往下一揪,这下子把萧太后薅的直打哆嗦:“哎呦!丫头,你就下来多少哇?”
“皇娘,您放心,不多!”
还不多呢,在多久薅成个小秃子啦!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:丈母娘疼姑爷——实心实意,就是打这儿留下的!
公主把皇娘把头梳好,带凤发辞别太后赶回了府中。只见驸马疼的还在床上打滚折腾哪!
公主站在床前忙叫:“驸马,驸马,我把皇娘的头发要来了!”
四郎闻听此言心中非常高兴,可表面还不能带出来,就说:“公主,这个偏方要夜间人静下来才能用,你去用饭吧,我是吃不下去了。”
公主说:“我也不饿。”
驸马说:“你多少也吃一点儿,万一夜里我要不行,你好管我呀!”
四郎这么一说,公主更害怕了,吃不下也得吃点儿呀!
等公主用饭去了,四郎用一张纸烧成灰,把凤发用另一张纸包好,放在怀里。
公主用过饭,天色已晚。四郎叫公主把水端过来。要按说应该有人来伺候驸马,用不着公主。因为夫妻感情好,别人来伺候,公主还不放心呢!所以他亲自把水端来,见驸马取出一小包灰,公主问:“这是什么?”
驸马说:“这时烧的凤发。刚才我吃过龙须,现在要用水把它送下去。”说完,喝了点纸灰儿,又对公主说:“我要能睡着觉,就算好了;如要睡不着,恐怕就坏了!”
公主说:“你躺好吧!”拉过被子,给驸马盖好。时间不大,四郎还真睡了!公主可不敢睡,就在旁边守着,看驸马有什么动静。
四郎一觉就睡到天亮。一睁眼,公主还在看着他呢!四郎心理也有些过意不去,就起来说道:“公主,我好啦!你是一夜没睡吧?”
公主点点头。四郎又说:“公主对我真是恩重如山!”
公主说:“你我是夫妻,何必客气?驸马只要好了,我就谢天谢地!”
四郎说:“你快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公主说:“我叫人给你预备吃的,我去报告皇娘,不然皇娘也是放心不下!”
四郎说:“那你就去吧。过两天我再拜谢皇娘去!”
公主走了。四郎昨天晚饭就没吃,是怕得不到凤发、救不了六弟急得,今天早晨这才觉得饿。
等吃饱了早饭来到书房,刚刚坐下就又差人来报:“周保家又来求见。”
四郎说:“叫他进来。”
孟良来到书房后,四郎叫手下人退出。急忙把凤发交给孟良,并把经过对孟良说明,叫他快走,一路上要多加小心,又说:“到了代州见到我母亲替我问好!向八千岁和众将替我问好!再告诉我妻林素梅:不久我要过营探母,夫妻见面!我还要千方百计倒卖幽州,以赎我降辽之罪!”
孟良说:“你的心情我全知道,四个是人在辽邦、心在中原!你又有倒卖幽州之心,八千岁是贤德的,保你太平无事!”
四郎拉住孟良要给银两,孟良说:“不用了,我带的路费打几个来回都够!”
四郎说:“再告诉你一件事:我八弟也没死,也在北辽招了驸马,娶的是三公主,不过我二人不常见面。”
孟良一听更高兴了:“四哥为什么不早说呀?”
四郎笑了笑:“我只对你说了我本身之事,以防万一。怕一旦走露风声,别再把八弟牵连上!”
孟良说:“看来四个真够细心的!我走了。”
四郎又小声问了一句:“御马倌董铁鼓也是中原人,你和他不错,你这一走,会不会给他惹祸呀?”
孟良说:“四哥放心吧!昨天天黑得时候,他已经带着妻子逃出了幽州回云南去了。”
四郎说:“那么贤弟你就更危险了,快走吧!你有马吗?”
孟良说:“有,在渔工周卫国那里呢!”
四郎说:“现在你靠步行,恐怕走不了。我给你准备一匹马吧!”
孟良说:“不必啦。我要你的马,目标更大,对你不利!我要骑走萧太后的那匹骕驦驹。”
四郎说:“不行,别冒险了!”
孟良说:“你别管啦!”
孟良告别了四郎,带着腰牌来到御马号,牵出了日月骕驦驹。因为太后有旨叫他把马护理好,他又有腰牌,所以没人拦他。
孟良心理也不平静,除了宫不远就上了马离开幽州。他有腰牌,一直过了八道连营也没人拦挡。来到了河边时,周卫国早已在此等候,孟良急忙叫他连人带马一起渡过河。
到了对岸,孟良把经过和老渔公说了一遍。然后说:“此地你也不能呆了,萧太后发现丢了宝马,一定要追查。干脆小船也别要了,你跟我回中原吧!”
说罢,孟良叫周卫国其上自己那匹浑红马,自己骑上日月骕驦驹,二人扬鞭打马直奔代州。
孟良和周卫国快马加鞭,顺利地回到代州城。军兵往里回报,不大的时间,花刀岳胜和边关众将来迎接孟良。
孟良见众将满面堆欢。焦赞说:“二哥,你可回来了!哎,这匹马哪来的?”
孟良说:“回头再详细告诉你。”说完,把周卫国给宋将做了引见。
焦赞又说:“这趟盗发,二哥要有个三长两短的,上哪儿去诉冤?”
孟良说:“这句话是从何说起呀?元帅现在如何?”
岳胜说:“到了帅堂,你一看便知。”
说话间来到了帅府,众人下马走进帅堂,孟良一看就大吃一惊!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